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卞睿安打了个呵欠:“行,那我去洗澡,你快睡吧。”
时微笑着戳他后背:“陪我到这么晚,我要是得奖了,给你记头功!”
“确定要给我记功?”卞睿安推开椅子站起来,“功臣都是要讨赏的。”
时微对他做了个安心的手势:“放心吧,小金库充裕,我奖得起!”
卞睿安看她一眼,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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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曼炀是时微班上的学习委员,常年占据年级第一的位置。
在今年九月以前,时微跟他都鲜有交集。然而在本学期开学后的第二个星期,时微机缘巧合在一群社会青年的围堵之下解救了他,谷曼炀对此很是感激,俩人的距离就这么突然拉近了。
后来,卞睿安担心那群社会青年找时微麻烦,拜托小叔查清事情前因后果,这才发现,社会青年是谷曼炀的亲戚找来的,围堵他的原因,是说他欠钱不还。
得知这个消息,时微又去旁敲侧击,谷曼炀这才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。
谷曼炀父母早逝,家里只剩个体弱多病的外婆,祖孙俩住在棚户区,平时就靠外婆做点手工零活度日。
今年年初,外婆一病不起,谷曼炀找遍了各路亲戚借钱。一人给点,凑了三万。其中有个远房表哥,随着大流借了两千,但借得不情不愿,第三天就反悔了。
他找谷曼炀要钱未果,还吵了一架,吵完架在回家路上摔了一跤,这倒霉催的,表哥实在气不过,就动了歪心思,找来社会青年要给他教训。
得知事件全貌后,卞睿安又找小叔帮了第二次忙。
这回社会青年解决了,还钱的事也解决了,甚至连谷曼炀的外婆都亲自给卞睿安打电话表示了感谢。
这样的同学关系,时微找他修改初稿,谷曼炀当然是义不容辞。
这天,时微一早就去了学校,把初稿交给谷曼炀审视。谷曼炀拿着演讲稿仔细看了七八分钟,那眉头是越皱越紧。
时微看他表情,觉得心里不安:“内容有问题吗?”
“内容倒还好”谷曼炀神情严肃,“只是有许多细微的地方需要修改。”
“比如说?”
谷曼炀对她招手,时微老实凑了过去。
“这里衔接有问题。”
“这一段读起来太干了。”
“这个介词你用错了。”
“这两段还有好多语法错误,都得改。”
趁着课间操以及午饭后的空闲,谷曼炀把时微的初稿七零八碎地撕开了,再加以润色,最后用一种几乎全新的方式重新拼凑起来。
乍一看,和时微的原稿已经毫无关系。但仔细读了,又处处都是原文的痕迹。
时微拿着修改后的演讲稿反复读了两遍,行文流畅,用词精准,感情丰沛
她向谷曼炀投去崇拜的目光:“妙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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