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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清早,姜苡柔坐在妆台前,指尖摩挲着一块被褐色液体浸湿的帕子。
她放在鼻息间仔细的闻。
语嫣道:“奴婢按照您的吩咐,四更天进厨房偷偷用帕子吸了点药汤,
大人让给夫人配的助孕药和给您服用的是一个方子吗?”
姜苡柔越闻帕子,眼神越惊愕,
“这不是助孕药。”
“不会吧?那就是滋补汤了?夫人两年没怀上孩子,身体底子肯定特别差。”
姜苡柔会医术这件事没人知道,她一直隐藏的很好。
笃定道:“这是避子汤药。”
语嫣捂住嘴,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。
“大人为什么要给夫人避孕?夫人若是知道的话,岂不是会被气死?”
姜苡柔冷笑一声,将帕子扔进炉子里烧掉。
墨凌川为什么这样做呢?
她起身踱步,裙摆扫过满地晨光,想来想去,只有一种可能。
墨凌川不想被王家拿捏,所以不让王淑宁怀上他的孩子。
不一会儿,月芽跑进来。
“侧夫人,宫里来人了,说明日请您进宫去制香。”
语嫣低声问:“侧夫人,这回是大小姐,还是帝王的意思?”
姜苡柔做到梳妆台前,拿起抽屉里的半截桃粉色丝线,
美艳的脸庞上,浮现出一点也不吃惊的拈花笑靥,
“明日进宫去,不就知道了?”
翌日,晌午时分。
焱渊刚从南四所忙完政务回养心殿的路上。
宫人跑来禀告:
“启禀陛下,皇后娘娘特意在披香殿设下香案,想邀陛下一同品香。”
焱渊不耐烦的挥手,“告诉皇后,朕没空。”
宫人又说,“皇后娘娘听闻墨府侧夫人制香手艺精湛,今日特让她进宫制香。
“
焱渊手中捻着的沉香佛珠顿住,唇角微微勾。
全公公察言观色道:
“陛下,这里离披香殿很近,过去的路上还能欣赏太液池新开的莲花呢。”
帝王微微扬起性感的下巴,抬手指了一下前路,
食指上挂着的沉香佛珠,在阳光下润出憧憬的光芒。
哪知,銮驾行至太液池畔时,骤起的惊叫撕裂了深宫的寂静。
焱渊坐在高处,正见那抹粉紫身影在碧绿荷叶间沉浮,鸦青色长发如水藻般散开,额间朱砂痣在波光中忽明忽暗。
那女人挣扎着,指尖划过水面,却只激起几圈涟漪。
“救命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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