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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（第1页）

顾熠沉厉声打断她，可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，惴惴不安地蔓延开。

他烦躁地挂了电话，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来回踱步，第一次觉得这栋别墅大得吓人。

没过多久，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，是警局的。

“请问是姜粟的丈夫顾熠沉吗？我们在城郊发现一具溺亡的女性尸体，身份确认，她的体貌特征和你妻子有部分吻合，请你过来配合调查。”

顾熠沉赶到警局时，手脚都在抖。

法医掀开白布的瞬间，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
那具尸体面目全非，全身布满伤痕，有那条以诡异角度扭曲的腿，

“死者刚流产，而且腿部骨折。”

法医惋惜地通知顾熠沉。

“不可能。”

顾熠沉猛地后退，声音嘶哑。

“这不是姜粟，她就是跟我闹脾气，离家出走了，气消了就回来了！”

他的姜粟才不是这样，更不可能死。

他语无伦次地重复着，仿佛这样就能说服自己。

怎么可能是她？

那个总跟在他身后，喊他“阿沉”。

会因为他一句夸奖就笑半天的姜粟，怎么可能变成这样？

警察叹了口气。

“顾先生，请你冷静。我们在现场发现了她的随身物品，里面有身份证，你节哀。”

顾熠沉没听进去，他像疯了一样冲出警局，一路飙车回家。

他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，衣柜、抽屉、储藏室……凡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遍了

没有，什么都没有。

因为都被我一把火烧掉了。

他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，心口突然传来一阵没来由的剧痛，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块。

他蜷缩着身子，冷汗浸湿了衬衫，却死死咬着牙没出声。

缓了好久，他颤抖着手拨通助理的电话，声音破碎。

“快去查姜粟，立刻，马上！我要知道她在哪！掘地三尺都要找出来！”

我看着他难过的样子，心里没有一丝波澜。

他跌跌撞撞地跑到酒窖，打开一瓶酒一口气喝完。

靠在酒柜上不知在想些什么，手指下意识地转动无名指上的婚戒。

他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，好像有什么东西，被他彻底弄丢了。

7

城市另一边，我正对着电脑屏幕整理证据。

我调查了顾娇娇曾经是霸凌者的事。

凭借记忆我找了那些曾经和我一样被霸凌的人。

她们斟酌许久，说出来了那些痛苦的往事。

顾娇娇担任着指使的角色，她指使那些小太妹霸凌我们这些不起眼，没权势的人。

她们说完，其中一个女孩给了一段录像。

“这是我的好朋友zisha留下的，我一直存着，视频里有顾娇娇是霸凌者的证据，她还是害死她的凶手。”

我同他们告别，回家后，我打开录像。

里面赫然是顾娇娇那傲慢的样子。

手指在键盘飞速地打下几行字，将证据发给媒体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