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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（第2页）

腥甜的血涌满口腔时，小莓尖叫着用高跟鞋踹我肚子：

“松口，小贱人！”

“咔嚓——”

半截拇指掉在我舌头上。

爸爸盯着流血的手愣了两秒。

爸爸盯着白骨森森的断指愣了两秒。

突然眼红如野兽般掐住我咽喉：”老子掐死你这个小chusheng！”

“周国伟你敢！”舅舅的怒吼震得走廊发颤。

三名保镖瞬间压住爸爸。

舅妈冲过来揪住小莓的粉头发，耳光扇得如同放鞭炮：

“贱人，不睡男人就痒是吧？”

“你爹妈没教廉耻怎么写？

林叔叔闯进门看见女儿赤身裸体，当场崩溃猛踹爸爸裤裆：

“chusheng，我女儿才二十啊！”

警察冲进来控制场面时，妈妈抱着我卫生间。

她求我张开嘴，我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
嘴巴里的手指掉了。

片刻后，水流的声音唰的一下响起。

再出来时，爸爸的脸色瞬间煞白。

舅妈点点头，”早就该这么治治他！”

爸爸被警察押着经过我们身边时，突然扑通跪下来。

他残缺的右手试图抓妈妈裙摆：”琳琳我错了！

妈妈抱着我侧身避开，血手印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上。

小莓姐姐戴着手铐哭喊：”周哥你说过要娶我的！”

林叔叔发疯般冲过来求妈妈：

“弟妹，小莓才二十，如花似玉的年纪。”

“撤案吧我给你磕头！”

他额头撞地咚咚响，很快渗出鲜血。

舅妈用高跟鞋尖挑起他下巴：

“车站造谣时不是挺威风？”

“我记得，你还曾经对我小姑子动手动脚，那只手是不是不想要了？”

林叔叔瞬间瘫软如泥：

“我好歹在当地有头有脸啊，求你们放过我家孩子吧，也放过我……”

舅舅示意保镖拖走他：

“体面人更该接受法律教育，一起带去警察局！”

8

妈妈拿着收集到的证据很快起诉离婚。

当爸爸出轨录像当庭播放时，他突然痛哭流涕：

“法官，我是被勾引的！”他爬向妈妈席位，“琳琳记得吗？你说最爱我打台球的样子”

妈妈平静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：

“可我更记得你用球杆打我时的样子。”

爸爸突然挣脱法警扑到栏杆前，用力嘶吼：

“琳琳你忘了吗？那年台风天停电，你怕黑，我举着蜡烛陪你打整夜台球”

他指着自己空荡的拇指根，“这手指为你挡过砸下来的灯箱！”

妈妈微微颔首：“记得。蜡烛滴在我手背的疤，比你那个深。”

“那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台球桌吗？我偷了厂里钢板给你焊的！手都磨烂了”

妈妈轻轻拉开衣领，露出锁骨浅疤：

“你喝醉酒，推了我一把撞在桌子上，缝了四针。”

陪审席响起窃窃私语。爸爸疯狂捶打栏杆：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