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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老夫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气不过道:“你可是展家媳妇,怎么能当众这般说话,你信不信我休了你!”从蕴朱县主入宫,展老夫人就派人去请大夫了,两条膝盖勉强算是保住了,流血太多,也疼的厉害,大夫说一时半会动不了,否则极有可能落下病根儿。这口气一直憋在展老夫人心中,但为了儿子,她暂时可以容忍。“休?”蕴朱县主庆幸自己早就看清这一家子了,没有被母子两个的甜言蜜语给哄住了。否则,将来肯定是没有个好下场。蕴朱县主从衣袖中取出和离书,又对着丫鬟说:“去请几位族人来做个见证。”丫鬟点头拔腿就跑。待看清上面的字迹后,展老夫人不淡定了:“蕴朱,你怎么能落井下石,趁人之危呢!”“有这个时间在这里啰嗦,不如回去收拾行李,免得三日后,被人扔在大街上成了笑柄。”蕴朱县主见展老夫人差点儿被气晕了的样子,心里别提多解气了,这几年战战兢兢的换不来一颗真心。到头来还是要撕破脸。但幸好,她还有这个机会反击。“蕴朱!”展老夫人铁青着脸:“你可知西北院住着什么人,一旦我将这个秘密捅破了,你也要陪葬!”蕴朱县主再一次见证了展老夫人的无语。见她迟迟不说话,展老夫人心中得意:“你快去求皇上放了凌儿,今日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,而且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。”“痴人说梦!”蕴朱县主干脆懒得和展老夫人打嘴仗,对着管家说:“明日午时前,我要清理院子。”三日时间太多,一日足矣。眼看着蕴朱县主越走越远,展老夫人被气的不轻:“蕴朱,你当真不介意么?”蕴朱县主却是连头也没回一下,因为她知道,这对母子两很惜命,展老夫人根本不可能冒着危险去说的。退一万步,即便说了,有整个展家陪葬。她这条命拿走便是。“气煞我也!”展老夫人气的在背后破口大骂。这会儿管家才认出来,这个府上做主的人以后就是蕴朱县主了。很快几个见证人就来了,蕴朱县主拿出了和离书后,又叫人将展家的账本拿出来,一一比对。当年她十里红妆带来的嫁妆,一分也不能留给展家。“你有必要这么决绝?”族人问:“这么大的府邸,难道连一个老夫人也容不下,县主,这是不是太绝情了?”蕴朱县主眉头一皱,看向了说话之人,嘴角勾起了讥讽:“不是一家人住在一个屋檐下,究竟是展家厚脸皮不懂规矩,还是展家活不起了?”被怒怼回来,族人脸色一阵青白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“展家在封地好歹也是名家,若是传出去,岂不是让封地的人贻笑大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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