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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冷,黄先生年纪大了,就别把他叫过来,我去他屋里说话就行。”
也不管黄德运同不同意,文贤贵就径直往西屋走去。
黄德运拍文贤贵的马屁还来不及,哪会不同意呀,赶紧又说道:
“那好,玉秀,把茶端到老爷子这边来。”
两人进了西屋,黄德运先一步,钻进了一间昏暗的房间,没多时,扶出了胡子全白,走路颤颤巍巍的黄先生。
文贤贵把提来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,也上前几步,把黄先生扶坐了下来,开口说道:
“黄先生,这么久不来拜访你,真是不识礼数,还望你别往心里去呀。”
黄先生就是因为那次和文贤贵争吵,感觉自己不再被人尊重,一下子就变得苍老了。不过他到底是个文人,既然文贤贵来到这里,那就不计前嫌,他也笑着说:
“文顾问,你公务繁忙,哪有那么多时间来看我啊,来来来,你也坐下,你也坐下。”
“爷爷,三少爷现在已经是警务所的所长了,不再担任顾问一职。”
“警务所所长,那是高升了啊,我久不出门,孤陋寡闻了。”
“唉!就是带几个人天天瞎逛,成不了什么气候。”
“……”
几人客客气气的寒暄着,黄家的下人玉秀端茶进来,给每个人倒上。
一个大家没不没落,从下人就可以看出来。黄家的这个下人玉秀,比黄德运年纪都还大了,还在做端茶递水这种门面上的活,那这个家确实是没落了。
文人嘛,自然是不会和文贤贵喝酒吃花生米的。茶摆到了各人的面前,即使知道文贤贵带来的有熟食,黄先生也不叫玉秀拿来碗筷。
文贤贵只是来求黄先生办事,吃不吃的那也无所谓。闲聊了一会,他就吞吞吐吐的说:
“黄先生,今天我来,是有一事相求,请你……请你……”
黄先生知道其中道道,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孙子。
黄德运也识趣,立刻说:
“我还有点事,就不陪你们了,你们慢慢聊。”
黄德运出去之后,黄先生把茶杯放下来,捋了捋长须,问道:
“文所长,你这番来找我,所为何事啊?”
“也没什么大事,就是请黄先生给我写一份契约,并作证人。”
文贤贵却是端起茶杯,说完话之后,把茶杯举到面前,装作喝茶的样子,实则眼珠上斜,偷看黄先生的表情变化。
黄先生有些惊,捏住长须的手都停了,他脑袋微微一晃,又问道:
“契约,什么契约啊?”
“我这里拟有个稿子,你先过目,看完了再帮我斟酌斟酌,重新写上一遍即可。”
说完,文贤贵放下茶杯,从里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,展开了慢慢的推到了黄先生的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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