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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知秦清河与时微一起排练,卞睿安倒是没什么反应:“你不用特意告诉我,她跟我又没关系。”
时微拆着餐桌上的外卖袋子,头也不抬地说:“她对你倒像很了解。”
“能了解过你吗?”卞睿安把筷子扔给时微,眼睁睁看着一支滚落到地上,也没有主动去捡。
外卖盒里装的是烧烤,两人正背着陈阿姨悄悄吃夜宵。
时微的手指游走在烧烤签子上,不小心戳到了一根竹刺。她“啧”了一声,抬手一看,细刺已经戳到肉里,在皮肤上留下个黑色小点。
她把手伸到了卞睿安面前:“帮我一下。”
卞睿安抓着时微的手指,聚精会神,指尖都被他掐得发白。时微的心思没在手上,她盯着卞睿安鬓角的碎发,幽幽问:“秦清河说你有喜欢的人?”
卞睿安抬头看了时微一眼,又继续低头挑刺。
“是谁呀?我认识吗?”
细刺很快被挑了出来,卞睿安替她揉了揉手指头:“没有谁,我胡诌的。”
“是吗,我还以为”
“你以为什么?”
“以为以为你和我之间有秘密了。”
卞睿安坐直身子,拉开一罐可乐递给她:“那你和我之间有秘密吗?”
“没有。”时微接过可乐喝了一口,“你甚至知道昨天晚上我穿了不成套的睡衣睡觉,我还有什么事情能瞒你?”
卞睿安点着头笑:“有道理。”又问,“节目初选是下周吧?”
“对。”时微说,“星期六下午,在小礼堂,你要来看吗?”
“到时候再说,有空就来。”
时微拿起一串烤牛肉,送到嘴边又放下:“合唱节目在前,唱完大概需要等一个小时,才轮到器乐组。”
“紧张吗?”卞睿安问她。
“这有什么好紧张的,我可是参加过国际大赛的人。”时微冲着卞睿安挑起眉毛,“小菜一碟,信手拈来!”
-
星期六,瓢泼大雨。
虽说只是选拔赛,但筹备组并不敷衍。上到舞台布景打光,下到参赛选手的衣服、妆容,都是比照着汇报演出标准来的。
时微早上九点就去学校了。卞睿安原本跟她一起出门,结果半路接到小叔电话,说是爷爷生病住院,待会儿派人过来接他去医院探望。
卞睿安只好中途下车、打道回府,他撑着雨伞站在风雨里,用力拍了两下车窗,对着时微喊:“我忙完就来,至少能赶上独奏!”
时微趴在窗边,风吹着雨,雨烧着眼,右手从窗户缝隙中伸出去挥了两下:“你忙你的,初选而已,不重要。”
画完妆约莫十一点,时微无事可干,就缩在后台,百无聊赖地把玩化妆师的造型道具。
被窗外的急风骤雨拦住脚步,她中午甚至连去食堂吃饭的打算都没有。
少吃一顿饿不了,风雨里来去一遭,影响演出状态就得不偿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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